代哥在北京那是真有真本事,宋伟那事儿办得漂亮极了,给足了宋伟面子。宋伟、吴英子、刘小军,还有新月他们几个,经过这一遭,彻底服了代哥在北京的实力、后台、资源和人脉,自然而然就跟代哥成了铁哥们儿。
代哥这人脉是真广,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兄弟,连外省的那些大哥都跟他交情不浅。这其中,有个大家都认识的狠角色,就是青岛的聂磊。有一天,聂磊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:“喂,代哥,是我,磊子。”
代哥正在酒店里悠闲待着,接起电话就问:“磊子啊,出啥事儿了?我这会儿正闲着呢。”
聂磊没绕弯子,直接说:“代哥,北京这边有个忙,你得帮我一下。”
代哥好奇地问:“啥忙啊?你说说看。”
聂磊回道:“我有个朋友是做电力工程的,北京朝阳那边有个招标项目,你能不能帮忙运作运作?”
代哥一听,稍微犹豫了下,说:“这事儿我得先了解了解情况才行。”
聂磊一听这话就急了:“你还了解啥呀?我都跟那边打好招呼了,说你在北京那是响当当的人物,没有办不成的事。我话都放出去了,你可不能让我丢脸啊。”
代哥又好气又好笑:“聂磊啊,北京又不是我开的,朝阳电力公司也不是我家的,哪能我说了算啊?”
聂磊开始耍赖:“哎呀,代哥,我不管那些,反正话我已经说出去了,说你在北京很好使,你可不能让我下不来台。”
代哥无奈地问:“你那朋友到底叫啥名字啊?”
聂磊说:“姓杜。”
代哥追问:“全名呢?”
聂磊支支吾吾:“这个嘛,暂时先不说了。”接着又跟代哥说:“你给那边打个电话,提一句我是青岛来的,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那工程定下来,就帮我带个话就行。”
代哥有点摸不着头脑,问:“咋回事啊?连名字都不敢说?到底啥情况?”
聂磊这才开口:“叫杜琳琳。”
代哥一听,愣住了:“咋还是个女的?”
聂磊赶紧摆手:“女的咋了?你就别多问了,我现在这不是……”
代哥打断他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我先去给你探探口风,完事儿了给你回话。”
聂磊说:“代哥,这事儿可就全靠你了,你要是办不成,我可得笑话你啊。”
代哥笑着摆手: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等着瞧好吧。”
聂磊和代哥关系铁,平时说话没遮没拦,跟代哥在一起,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。
代哥挂了电话,立马给张毛儿打了过去:“喂,毛哥。”
张毛儿问:“咋了兄弟?”
代哥说:“哥,你在朝阳电力公司有没有熟人啊?我这边有个朋友想竞标一个电力工程。”
张毛儿问:“咋突然问起这个了?”
代哥说:“我这不是想帮朋友一把嘛,要是你有认识的人,帮忙打个招呼,看看能不能直接定下来。”
张毛儿说:“我这边没这层关系,不过你可以找田壮问问。上次喝酒的时候,他说过他同学在电力工程公司当副总,还是二把手呢,你找他试试。”
代哥一听,立马说:“行,那我这就去找他。”
张毛儿说:“你找他肯定没错。”
代哥应着:“好嘞,谢了哥。”
为啥说找田壮靠谱呢?因为田壮在圈子里,那可是相当有分量的人。他是二处处长,交朋友的本事一绝,人脉广得吓人。不管你是多大的官,还是社会上多牛的人,到了他跟前,都得客客气气的。
代哥拿起电话,直接拨给田壮:“喂,壮哥啊。”
田壮在电话那头应道:“代弟啊,啥事儿?”
代哥说:“壮哥,我听说你在朝阳电力工程那边有人脉,对方还是个副总?”
田壮回道:“是啊,咋了?”
代哥接着说:“我那哥们儿,青岛的聂磊,你知道吧?”
田壮说:“知道啊,他咋了?”
代哥说:“他有个朋友想来朝阳这边做电力工程。要是你认识人的话,能不能帮忙搭个线?这事儿我已经跟人说出去了。”
田壮想了想,说:“行,这事儿我能办。但你得告诉你那哥们儿,活儿谁干谁挣钱,得给人家送点礼。钱这东西,大家一起挣才好。”
代哥连忙说:“壮哥,这还用你说嘛,我懂这个道理。”
田壮说:“那就好,回头我打个招呼,完了再告诉你一声。”
代哥说:“好嘞,壮哥。”
田壮转头就找了他那个同学——是个女的,姓梁,职位是副总。毕竟大家以后说不定还能互相帮忙,多个人脉总是好的。
打完招呼,田壮又给代哥打了电话:“加代啊,这边已经说妥了。你告诉你那朋友,明天去世纪酒店六楼会议室开会。虽然还有其他竞标的人,但这边基本上已经内定了。你让他直接去,找梁副总就行,剩下的签合同之类的事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代哥赶紧说:“哦,行,壮哥,我知道了。后面要是有啥事儿,我再找你。”田壮在电话那头应了声:“行,我等你消息。”
代哥挂了田壮的电话,立马拨通聂磊的号码:“磊子,事儿成了!明天上午十点,去世纪酒店六楼会议室,你直接找梁总就行。就是走个招标过场,别管其他人,已经内定你这边了。到时候签合同,要是有事儿再找我。”
聂磊一听,高兴地说:“我就知道,代哥出手,没有搞不定的!”
代哥笑道:“行了,赶紧准备准备过来吧。”
“好嘞,马上到!”聂磊回道。
说起来,杜琳琳在青岛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,虽说不是家财万贯,但几千万身家还是有的,生意做得挺红火。
这不,聂磊带着兄弟江源,坐着杜琳琳的宝马车,一路从青岛赶到了北京。
路上,杜琳琳感慨道:“磊哥,这么大的工程,你这么轻松就搞定了,比我们自己跑断腿方便多了。”
聂磊嘿嘿一笑:“琳琳,咱俩谁跟谁啊,这点小事儿,找我哥们儿,分分钟就能搞定!我在北京的实力,你还不清楚吗?”
杜琳琳感激地说:“磊哥,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聂磊心里打着小算盘,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看你还跟我客气啥,我现在也单身呢,咱俩要不……把事儿定下来?”
杜琳琳一听,脸一下子红了,小声说:“磊哥,这事儿咱们回青岛再说吧。”
坐在后排的江源一看这氛围,也不好插话,就老老实实地坐着,一声不吭。没多久,他们就到了北京。那天晚上,聂磊一到北京就直接住进了世纪酒店,打算第二天一早去六楼开会。
刚安顿好,代哥的电话就打来了:“磊子,到北京没啊?”
“早到了,代哥。”聂磊赶紧回应。
“那晚上出来聚聚啊,想干啥你随便说。”代哥挺热情。
聂磊想了想,说:“哥,这次就算了吧。我这还带着杜琳琳和江源呢,怕喝多了耽误明天的正事儿。”
代哥一听,也理解了:“行,那你先忙正事,等有空咱再好好喝一顿。”
“好嘞,代哥。”聂磊说完,转头对江源说:“你自己找地方吃饭,晚上也自己安排住处吧,我这实在顾不上你了。”
“没问题,哥。”江源痛快地答应了。
聂磊领着杜琳琳去了西餐厅,吃了顿好的,还喝了点红酒,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回了酒店。
回到房间,聂磊心里美滋滋的,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跟杜琳琳处一处。
第二天一早十点,聂磊带着杜琳琳和江源来到了六楼会议室。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三十多号人,都是从各地赶来的,大家心里都想着:要是能中标就干,中不了就当来北京玩一趟。毕竟像杜琳琳这样被内定的,还是少数。
聂磊他们按照名牌找到座位坐下后,梁副总就开始介绍项目。介绍完了,她还特意把杜琳琳请上台,宣布:“这次工程,由杜琳琳中标!”
台下的人听了,也没觉得意外,都知道自己没机会,这个结果也在预料之中。哎,有这么一个哥们儿,三十多岁,姓刘,大伙儿都叫他刘德。这家伙,看着像是家里有点背景,或者外面朋友多,平时那叫一个嚣张。
这时候,他扯着嗓子喊:“喂,喂!”
杜琳琳和聂磊一听,都往台下看。刘德用手指头一指,牛气哄哄地说:“谁让你上台的?还跑到北京来招标,你算哪根葱啊?赶紧麻溜下来。”说完,他又转头质问梁副总:“你不认识我啊?”
梁副总这位女强人也被他问懵了,说:“您好,先生,我还真不认识您。”
刘德不耐烦了:“没人给你通风报信啊?没人跟你说这事儿啊?这工程我包了,我告诉你,赶紧让她走人,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。这合同得重新跟你们老总谈,重新签。”
聂磊一听这话,“噌”地一下就站了起来,江源也跟着站起来。聂磊气呼呼地说:“嘿,哥们儿,你是谁啊?在这儿大呼小叫的。”
刘德转头就骂:“你算老几啊?你知道我是谁不?”
聂磊那暴脾气上来了,直接回怼:“我管你是谁呢!爱谁谁!”
刘德更嚣张了:“小子,你现在赶紧滚蛋,听见没?你要是不走,一会儿我让你走不出北京。”
聂磊一听,气得直咬牙。杜琳琳在旁边赶紧拉他:“磊哥,别吵了,咱别动手。”
聂磊一抬头,看见杜琳琳手里提着个包,里面装着手机、化妆品之类的东西。他一把拉开包,从里面摸出个玻璃瓶,也不知道是爽肤水还是乳液,紧紧攥在手里。
刘德朝他那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:这小子找死,直接收拾他。聂磊瞅准机会,拿着瓶子对着刘德后脑勺,“啪”地一下就砸了过去。
“哎哟,我去!”
刘德疼得直叫唤。
旁边刘德的四五个小弟一看,大喊:“打他,揍他!”
说完,就要往上冲。这四五个小子,“嗖”地一下就朝着聂磊和江源扑过来。
聂磊这人,平时很少自己动手,在青岛都是小弟们出面摆平事儿,他也习惯了那种威风的样子。
但这会儿,他和江源就两个人,要是他俩不上,江源肯定得挨揍。
好在江源也挺能打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个小弟冲到了聂磊面前,聂磊顺手把瓶子一丢,抡起拳头对着那小子眼眶就是一拳,“哐当”一下。江源也没闲着,两步上前就踹倒了一个。
剩下三个小子一看这架势,又围了上来。就在这时候,会议室的保安听到动静,“哗啦”一下,从门口冲进来十几个。保安们伸手指着,大喊:“都住手,别打了!”
保安这一嗓子,大伙儿都停了手。这时候再看,刘德躺在地上,捂着脑袋,脑袋被打破了,血都流出来了。他的小弟赶紧把他扶起来。
聂磊瞪着刘德,骂道:“你还装不装了?你到底是哪路神仙?给我说清楚。”
保安一看这情况,赶紧说道:“各位老板,咱们这工程得公平竞争。你们要是有私人恩怨,要么出去解决,要么走法律途径。在这会议室里,可别动手。”
刘德一边捂着头,一边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给我等着,我要是能让你活着离开北京,我就不姓刘。”说完,领着几个小弟气呼呼地走了。
这时候杜琳琳急得直看聂磊,说:“磊哥,咱撤吧,合同也拿到手了,咱回青岛吧,别在这儿吃亏了。”
聂磊一听这话,火一下子就上来了:“撤?我偏不撤!我得让你看看啥叫大哥的样子,也让你瞧瞧加代有多厉害。”
另一边,刘德带着四五个兄弟走出会议室。后脑勺受了伤,他先去医院包扎了一下,然后掏出手机,给在朝阳的老洪打了个电话。老洪都快50岁了,也是道上的老手。刘德拨通电话:“喂,老洪啊,你赶紧来世纪酒店,我他妈让人给打了,后脑勺都开花了。”
“谁干的?”老洪在电话那头问。刘德火冒三丈,说:“是几个从青岛来的小子,我不认识他们,你赶紧找兄弟来收拾他们,得狠狠地整。”
“好嘞,我马上过去。”老洪痛快地答应了。
在朝阳这地界儿,老洪跟鬼螃蟹比起来,那可差远了。为啥呢?因为鬼螃蟹在朝阳哪儿都吃得开,老洪呢,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威风威风,手下也就几十号人。
虽说他在道上混了不少年头,但混的时间长不代表就能当大佬,得看天时地利人和,光有股狠劲儿可不行。
这不,老洪带着三辆金杯车、几辆轿车,浩浩荡荡三十多号人,一股脑儿往世纪酒店冲。
聂磊这边呢,跟代哥玩起了心眼儿,差点把自己给坑进去。他给代哥打了个电话:“喂,代哥。”
“磊子,项目咋样了?拿下来没?”代哥挺关心。
“哥,挺顺利的,已经拿到手了。不过后面的事儿还不好说呢。哥,我这事儿完了,咱一块儿吃个饭呗。”聂磊说。
“去哪儿吃?”代哥问。
“哥,就去世纪酒店呗,这儿有餐厅,咱随便吃点儿。”聂磊提议。
“行,我这就过去。”代哥爽快地答应了。
“哥,你把马三儿、丁建、大鹏、王瑞他们都叫上,还有其他兄弟,能联系上的都叫过来。”聂磊又开口说道。
“咱们就是吃个饭,叫那么多人干啥啊?”代哥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哥,你就听我的,人多热闹,大家聚聚嘛。”聂磊坚持要这么做。
“行吧,我知道了。”代哥只好答应下来。
其实聂磊心里早有打算,他琢磨着,只要代哥一来,那些地痞混混哪个不得吓得发抖,乖乖听话?所以他压根没跟代哥说实情。
代哥心里却想着,聂磊刚交了女朋友,俩人正处得甜蜜。自己要是带着一群满身纹身、吵吵嚷嚷的小弟过去,那场面得多尴尬,得给聂磊留点面子,也得尊重人家姑娘。
想到这儿,代哥就只拉着王瑞一起去了世纪酒店。一到地方,聂磊看见代哥,满脸惊讶:“代哥,怎么就你一个人啊?”
王瑞在旁边也跟着打招呼:“磊哥好。”
聂磊接着问:“你那些兄弟呢?”
代哥摆了摆手:“咱们就是随便吃个饭,叫他们来干啥,咱仨吃就行。”
“行,既然代哥这么给面儿,那我就不多说啥了。”聂磊领着他们到二楼西餐厅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然后给代哥介绍:“代哥,这是你弟妹,姓杜,叫杜琳琳。”
代哥笑着伸出手:“弟妹好,我是加代。”
杜琳琳也赶紧伸手,满脸笑容地说:“代哥好,我常听磊哥提起你,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,代哥,你可真精神。”
代哥谦虚地笑了笑:“我还行吧,可比不上聂磊这么帅。”
聂磊一听,得意地说:“那当然,能比我帅的没几个。”
代哥被他逗乐了:“行行行,你最帅行了吧。”
说完,他们就开始点菜,红酒、牛排之类的点了一堆。刚吃没多久,就听见门口“哐当”一声,三辆金杯车还有其他几辆轿车停了下来。老洪带着三十多个兄弟到了,老洪走在最前面。
刘德头上包着纱布,那帮兄弟有的背着包,包里的枪柄都露了出来,还有人拿着大砍刀,长短武器都有,全都下了车。
聂磊无意间往窗外一看,王瑞也回头瞧见了,赶紧说:“哥,你看外面……”
代哥回头扫了一眼,平静地说:“别管他们,咱们吃咱们的。”
那帮人吵吵嚷嚷地上了六楼,去找聂磊。到了六楼没找到,老洪就吩咐:“去楼下餐厅、卫生间都找找。”
一个小弟下楼后,直接往这个餐厅走来。巧的是,一眼就看到了聂磊他们。要是聂磊他们坐得靠里点,或者早就走了,说不定就没事了。
这小弟一看到他们,立马大喊:“洪哥,洪哥,人在这儿呢!”
刘德他们也都跟着过来了。聂磊一看这情况,对代哥说:“代哥,那帮人你认识吗?”
代哥一脸茫然:“我认识个屁啊,你认识?”
聂磊指了指前面:“哥,你看到那个头上缠纱布的没?”
代哥说:“看到了。”
聂磊说:“我之前把他给打了。”
“你打的?”代哥有点惊讶。
“对,就在六楼,因为那个工程项目的事儿,我揍了他一顿。”聂磊解释道。
代哥明白了:“他们是不是来找你算账的?这不都到门口了嘛。”
聂磊点点头:“是啊,不然我为啥叫你过来吃饭呢。”
代哥有点埋怨:“聂磊啊,你……你打电话的时候咋不说明白呢?我也好准备准备,叫几个兄弟来撑撑场面啊!”
话音刚落,那帮人就到了跟前。代哥心里直犯嘀咕,压根不认识这帮人,这下麻烦了。
聂磊虽然低着头,心里也有点慌,他看了看江源和杜琳琳,硬着头皮说:“没事,有代哥在北京罩着,啥问题都能解决,再横的角色也不怕,你们就看代哥的。”
江源也跟着说:“那肯定啊,有代哥在,还用说嘛。”
可代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。这时候,对方停了下来,一指他们,大喊:“给我围起来!”
三十多号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,还有人把背包拎过来,里面的枪柄露了出来。
代哥抬头一看,心里更犯愁了,是真不认识这些人啊。
正当代哥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,老洪盯着代哥,突然说:“哎,这位兄弟,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?你是……”
代哥回答:“我是加代。”
老洪惊讶地问:“东城那个加代?”
代哥点头:“对,我是东城加代。”
老洪说:“我听过你的名字,兄弟。但咱俩今天是头一回打交道,这是你弟弟吧?把我弟弟脑袋打破了,这事儿得说道说道吧?”
代哥赶紧说:“你好,兄弟,这事儿可能是个误会。我这弟弟可能不懂事,为了个工程项目,不该动手,犯不着。你有啥要求,直接跟我说。”
老洪转头问刘德:“刘德,你看咋办?有啥要求你说。”刘德站在那儿,气得直哆嗦,手指着聂磊骂:“你妈的,给我站起来!”
聂磊抬头瞪着他,回骂:“你妈才逼呢,你啥意思?我就坐着,怎么了?”
聂磊这一嗓子,代哥赶紧拦住:“哎,聂磊,别冲动。” 聂磊却不让步:“不对,代哥,我今天就铁了心坐这儿,他能把我怎么样?代哥,这回全看你的了,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啥花样。”
代哥满脸堆笑,连忙说:“兄弟,别生气,有啥要求你直接告诉我。我那弟弟确实不懂事,我要是在场,你们也不至于动手啊!”
刘德不买账,瞪着代哥吼道:“你算哪根葱啊!在这儿装什么大哥!”
刘德压根不认识代哥。老洪一看不对,赶紧打圆场:“哎,刘德,你这啥态度?得了,他把你打伤了,要50万赔偿怎么样?行的话,就让他给你。”
代哥一听,心里直嘀咕,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?就这么点小伤,开口就要50万,真当我好说话呢?可眼下的情况,自己人少,也没法子,只好强装镇定地说:“兄弟,50万可以,我们认了。但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,我打个电话让兄弟送过来。”
刘德狠狠地盯着代哥,说道:“行,你赶紧去拿,两个小时内钱不到,今天我就废了你一条腿。”
代哥连忙点头:“好好好,你放心。”
说着,代哥就拿起电话。他心里能不慌吗?手心都冒汗了。要是老洪二话不说就动手,噼里啪啦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,那可就丢大脸了。代哥琢磨了一会儿,给螃蟹打了个电话:“喂,螃蟹,你在哪儿呢?”
螃蟹在电话那头说:“没啥事,正跟几个兄弟吃饭呢,咋了?”
代哥焦急地说:“我在世纪酒店呢,你离这儿远不远?”
螃蟹纳闷道:“不远啊,咋了?”
代哥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:“青岛的聂磊来了,他有个项目,叫我过来吃饭。我哪知道,现在被30多个小混混围住了,出不去。他们要50万,不给钱就不让我走。”螃蟹问:“你给我打电话干啥?”
代哥不耐烦地说:“你他妈赶紧过来,还问啥。”
螃蟹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让我送钱呢。行,我这就过去。对面领头的是谁啊?”
代哥答:“一个叫老洪的。”
螃蟹念叨了一遍:“老洪。”然后接着说:“代哥,他就是个小喽啰,你等着,我马上到。”
代哥听了螃蟹这话,心里稍微踏实了点,只能在那儿干等着。
刘德和老洪带着一群人,把代哥他们围得严严实实的。代哥瞅着老洪说:“老洪,能不能让兄弟们先撤一下,你坐会儿,我兄弟马上就送钱来。”
老洪压根不把代哥放眼里,心里想:你加代算哪根葱,今天吓唬吓唬你怎么了?以后传出去,说东城的加代被我镇住了,多有面子。
他不客气地说:“我凭啥要撤?”
螃蟹一听代哥被困住了,也急了,大喊:“瘪子!”瘪子赶紧过来,螃蟹说:“让大涛带上家伙,咱们现在就去世纪酒店。”
瘪子问:“咋了,哥?”
螃蟹火冒三丈地说:“加代让人给扣那儿了,老洪干的。”
瘪子骂:“他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说完,大家手忙脚乱地拿起家伙,钻进车里。人没多少,就两台车,螃蟹开着一辆虎头奔,瘪子开着辆破捷达,都不知道转了几手了。
瘪子以前就跟螃蟹念叨过好多回:“英哥,你给兄弟换个车呗,蓝鸟、雅阁啥的,随便弄一台。我这车补漆都没人愿意弄,开出去多丢你脸啊。”
螃蟹每次都呛他:“瘪子,你有本事像哥这样,去顺义抢一辆回来,哥绝对不眼红。你就只会跟哥要,这就是你没本事。”每次瘪子都被怼得没话说,只好闭嘴。
两台车飞快地开到世纪酒店。代哥他们正在屋里头急得团团转呢。
螃蟹一到,手里拎着一把五连子,大涛也拎着一把,瘪子也不甘落后,同样拎着一把,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小弟,拿着大砍刀和战刀,凶神恶煞地冲进酒店。
螃蟹扯着嗓子大喊:“代哥,你在哪儿呢?”
代哥一听,赶紧站起来:“螃蟹,我在这儿呢。”
螃蟹带着人快步走过去。老洪和刘德在一旁站着,刘德不认识螃蟹,老洪一看螃蟹,脸色立马变了:“哎呀,螃蟹。”
螃蟹站定,身后六七个小弟也跟着站好,瘪子一脸凶狠的样子。螃蟹瞪着老洪:“老洪,你来干啥?想干啥呢?”
老洪心里有点虚,但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螃蟹啊,我弟弟被打了,我过来处理一下。”
螃蟹指了指代哥,问老洪:“你知道他是谁不?”又指了指代哥:“知道不?”
老洪说:“知道,东城加代嘛,就是因为这事儿。”
螃蟹火了:“你知道是加代,还敢找他要50万?你咋不找我要呢?来,你找我要试试。”
老洪赶紧解释:“不是,螃蟹,在朝阳我一直挺尊重你的,咱俩一直相安无事。他打了我弟弟,我就要这50万。”
螃蟹盯着老洪:“打了你弟弟就要50万?谁是你弟弟?”
老洪指了指刘德: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螃蟹上前一步,“啪”地一巴掌扇过去:“来,你找我要,50万嘛,我打的他。”
老洪身边几个小弟一看,都围了上来:“螃蟹,你这是啥意思?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老大面子,以后在朝阳,你也别想我们给你面子。”
这话刚说完,旁边的瘪子“嗖”地从后腰掏出家伙,指着他们,身后的小弟也都瞪大了眼睛。 瘪子大骂:“你小子想干嘛?敢动一下试试?滚远点,滚!”
大涛“啪”地亮出家伙,吼着:“都蹲下,快蹲下!”
这一嗓子,老洪那边的小弟们,虽然兜里揣着家伙,却没人敢乱动。
螃蟹瞪着老洪,冷冷地说:“老洪,跪下说话。”
老洪在朝阳混了这么多年,虽说比不上螃蟹,但在自己地盘上,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手下也有不少兄弟。他脖子一硬:“螃蟹,我知道你厉害。但今天我就站在这儿,你有本事就动我,你敢吗?”
代哥赶紧上前劝和:“老洪,我是东城的,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。今天我兄弟和你手下起了冲突,可能就是个误会。这样,你道个歉,认个错,咱们这事就过去了,我保证不找你麻烦。”
老洪转头,不屑地看了代哥一眼,骂道:“你他妈在这儿瞎逼逼啥?你算哪根葱?不就是从南边赚了点钱回来,就以为自己是大哥了?我他妈可不鸟你这一套。”
代哥听了,没急着反驳。他能混到今天,可不是靠钱或拳头。他靠的是会做人,不管是北京的各路能人,还是身边的朋友,都对他心服口服,这才是他能当大哥的本事。
老洪这话一出,螃蟹火大了,骂道:“你妈了个巴子的!”说着“啪嚓”一下,掏出枪顶在老洪身上,“今天你骂我、打我都没关系,但敢这么说我代弟,我告诉你老洪,我今儿个就算不敢弄死你,就冲你对代弟这态度,我也要收拾你,不收拾你我他妈就不叫螃蟹!”
说完,螃蟹抬手对着老洪大腿根儿,“啪嚓”就是一枪。“哎哟,我他妈!” 老洪惨叫一声,直接被撂倒在地。螃蟹还不解气,对着老洪另一条腿,“砰”地又是一枪。眨眼间,地上全是血。
老洪带来的三十多个小弟全看傻了,一个个抱着头大喊: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这场面,谁不害怕啊?刘德在旁边吓得一动不动,也跟着抱头,生怕自己也挨揍。
代哥一看这架势,赶紧说:“螃蟹,行了行了,你快走,快走。”
螃蟹一转头,“砰”地一下,用枪顶上了刘德。刘德吓得直求饶:“大哥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聂磊也站起来,跟身旁的杜琳琳说:“媳妇儿,这是我英哥,铁哥们儿,厉害着呢。”
江源也跟着说:“英哥真牛逼!”
聂磊走到刘德面前,指着他就骂:“小兔崽子,还跟我抢工程不?不狂了?有种你站起来。”
刘德哆哆嗦嗦地说:“大哥,我不敢了,不争了。”
“不争了?我他妈抽你!”聂磊说着,扬起大巴掌,“啪”地一下扇在刘德脸上。第一下还没怎么样。聂磊反手又是一下,打在了耳朵上。“啊!”刘德惨叫起来,耳膜都被打穿了。他耳朵嗡嗡响,疼得在地上直打滚。
代哥一看,喊道:“聂磊。”
聂磊满不在乎地说:“代哥,没事,这种人就得收拾。”
代哥看了看,说:“行了,差不多了。螃蟹,你带人快走。”
螃蟹用枪指着大家,骂道:“我他妈让你们滚,滚!”那些小弟吓得魂飞魄散,全都跑了。
代哥看着螃蟹,着急地说:“螃蟹,你快走,这事儿得赶紧处理。都2000年了,你在酒店把人打成这样,能不报警吗?人家肯定找你算账。”就算你有门路,那也得想办法摆平啊。我主动出击,先找人通通气,这事还能顺畅点。英哥,你赶紧撤。”
螃蟹问:“我不用帮忙处理啦?”
代哥说:“不用你了,快走你的。”
螃蟹回应:“好嘞,磊子,我先撤了。晚上我请大家搓一顿。”
聂磊连忙说:“行,行,英哥,事儿完了咱再聚。”
螃蟹点点头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领着瘪子他们几个就走了。
螃蟹走后,代哥瞅着地上的老洪,赶紧吩咐王瑞:“快打120,送医院。”刘德耳朵被打聋了,疼得直嚷嚷。代哥指着老洪说:“老洪,听好了,别再折腾了,听见没?
回头我让我兄弟给你点补偿,王瑞给你送二十万过去。你要再闹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说完又冲刘德喊,可刘德耳朵已经听不见了,在那儿哼哼唧唧。代哥见状,叹了口气说:“算了。”
然后,代哥带着王瑞、杜琳琳、聂磊和江源儿他们就离开了。这事大家都没太放心上,回去该咋玩咋玩,该干嘛干嘛。
到了医院,老洪虽然腿被螃蟹打伤了,但还好没骨折,养着就行。
刘德呢,耳朵被打聋了。大夫问:“小伙子,你这耳朵咋了?”
刘德大声喊:“啊?你说什么?我听不清,疼死了,里边嗡嗡响。”
大夫提高声音:“我问你耳朵咋弄的?”
刘德喊道:“我耳朵让人打了,打坏了。”
大夫笑了:“我能听见,你不用这么大声。”
刘德还是大声喊:“啊!”
大夫又说了一遍:“我能听见!”
大夫开始给刘德准备治疗,问他想怎么治。
另一边,刘德赶紧打电话回家。他老爸是个做小买卖的,家里头还算宽裕,刘德这孩子,算是个富二代,从小就被宠着。可他爷爷,那可是个能人,特别有本事。刘德拨通了爷爷的电话,“嘟”的一声就通了:“喂,爷爷,爷爷,是我,您孙子。”
爷爷在电话那边说:“我听着呢,我又没老糊涂,你咋了?”
刘德带着哭音说:“爷爷,我耳朵听不见了,现在在医院治呢。你快来吧,跟爸说一声,我让人给揍了。”
爷爷赶紧问:“谁打的?”
刘德说:“我不认识,一个叫加代的,还有个叫聂磊的。爷爷,你快来吧。”
爷爷说:“行,我知道了,这就过去。”
这时候,奶奶在旁边听见了,问:“咋回事啊?小德让人打了?”
“他妈的,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打了我孙子!”爷爷对着电话那头嚷嚷,“喂,你儿子让人打了,知道不?”
“我儿子让人打了?谁干的?”电话那头的爸爸急吼吼地问。
“我这哪知道啊?你都不知道,我当爷爷的更不清楚了。”爷爷有些不悦地说。
“那孩子现在在哪呢?”爸爸追问。
“在医院呢,咱得赶紧过去看看,到底是咋回事。谁要是敢动我孙子,我饶不了他!”爷爷气呼呼地说。
“行,爸,您在家稍等会儿,我马上开车去接您,咱一起去。”爸爸说。
“好,好,我在家等着。”爷爷说完挂了电话。
爸爸开车接上爷爷奶奶,一路飞驰到医院。进了病房,刘德一看见爷爷,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,哭着喊道:“爷爷,爷爷……”
“孙子,别急,慢慢说,到底咋了?”爷爷心疼地问。
“我耳朵被打聋了,我是不是废了?”刘德绝望地说。
爸爸急忙上前:“谁打的?快告诉爸爸!”
刘德抽泣着说:“一个叫加代的,还有聂磊和一个叫螃蟹的。”
爷爷看了看刘德,安慰道:“小德,别怕,在这儿好好养伤。爷爷去跟医生说,必须用最好的药给你治。”
说完,爷爷和爸爸走出病房。爸爸在当地也算有点小钱,人脉虽然不算广,但在分公司、市总公司也许能找到帮手。他给分公司的朋友打了个电话:“喂,兄弟,在班上呢没?”
“在呢,咋了?”朋友问。
“我儿子在朝阳让人给打了,耳朵都打聋了,你看能不能让你们分公司给讨个说法?帮忙处理一下。”爸爸焦急地说。
“谁打的?”朋友问。
“一个叫加代的,还有螃蟹、聂磊啥的,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干啥的。”爸爸无奈地说。
这位朋友一听加代的名字,心里就有了数。我心里琢磨着,加代这人虽说平时讲义气,在北京也混得不错,但总不可能谁都买他的账吧。这不,机会终于来了。我跟老爸说:“老刘啊,实话跟你说,加代这事儿咱们动不了。”
老爸一愣,问:“为啥动不了?加代啥来头?咋就不能收拾他?”
我叹了口气,说:“他背后人脉广,关系硬得很,咱们分公司根本搞不定。上头随便谁打个电话,咱们就得放人。老爸,你要是家里老爷子有门路,就直接找人办他。
这加代在当地名声不咋样,就是靠上头的关系硬撑着。你要能行,赶紧找人摆平他。听说他手上还不干净,好几条人命呢。”
老爸半信半疑:“真的吗?有啥证据没?”
我摇摇头:“证据倒是没有,但这种人,先抓了再说,枪毙了都不冤。”
老爸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?”
我肯定地说:“真的,你就放心吧。你要是有关系,赶紧动手。”
老爸点点头:“行,我知道了。就是他打的我儿子,对吧?是不是他指使的?”
我说:“差不多吧,他在北京势力大,你找他就对了。”
老爸说:“行,我知道了,我得摸摸他的底儿。”
我小声透露:“我听说二处处长田壮是他靠山,上头还有个张毛儿。”
老爸应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爷爷在旁边一直听着,问:“咋说的?我孙子被打成那样,他们就不管?”
老爸无奈地说:“爸,这加代后台硬,二处处长田壮都罩着他。”
爷爷皱了皱眉:“二处处长田壮?”
在爷爷眼里,田壮这个级别,那都不叫事儿。下面至少有三四十号人呢,谁会注意到他啊,简直不起眼儿。
爸爸一看,气呼呼地说:“好哇,你敢动我孙子,你不是说你有人、有后台、有靠山吗?我今天就把你那些根儿全给刨了。”
爷爷虽说已经80多岁了,也退了休,但他的能耐、关系和背景,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爷爷抄起电话,“嘟”一下拨了过去:“喂,小邱吗?”
“啊,是老领导啊?”电话那头赶忙回应。
“是我,你那边忙啥呢?”爷爷问。
“老首长,没忙啥,都是工作上的事儿。”小邱说。
“小邱啊,帮我个忙,有点儿事得麻烦你。”爷爷说道。
“领导,您可千万别这么说,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,您直接吩咐。”小邱急忙回答。
“现在有个叫加代的,还有个叫什么鬼螃蟹、聂磊的,把我孙子给打了,耳朵都打坏了。我这心里头那个气呀,虽说我现在不在位了,但你一定得替我这个老领导出口气。”爷爷气呼呼地说。
“没问题,领导,您打算怎么办?”小邱问。
“赶紧把那叫加代的给抓了,按法律办他,他不就是个祸害吗?在当地胡作非为,听说他背后还有人撑腰呢。”爷爷说道。
小邱在电话那头一听,立马应承下来:“老领导您放心,这事儿我马上安排人去办,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!您先别气,注意身体,我这就让底下人查清楚加代他们的行踪,尽快把人抓回来。”
爷爷挂了电话,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对儿子说:“等着吧,不出半天,那几个小子准得被抓进来,敢动我孙子,没好果子吃!”
爸爸点点头,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,转身回病房陪着刘德,一个劲儿安慰:“儿子,你爷爷已经找人了,加代他们很快就完了,你安心养伤。”
刘德虽然听不太清,但看着爸爸的神情,也知道事情有转机,点了点头,疼得龇牙咧嘴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。
另一边,代哥带着聂磊他们回到酒店,刚坐下没多久,王瑞就匆匆跑进来:“哥,外面好像不对劲,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,好像在打听咱们的住处。”
代哥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皱起眉头:“警车?难道是老洪那边报警了?”
聂磊也慌了,站起身:“代哥,那咋办啊?咱们刚把人打了,这要是被抓进去,麻烦可就大了!”
代哥强装镇定,对王瑞说:“你先下去看看情况,别暴露身份,问问他们是来干嘛的。”
王瑞应了一声,快步走了出去。没一会儿,他脸色苍白地跑回来:“哥,不好了!他们就是来找您和磊哥的,还问起了螃蟹哥,说有人举报你们故意伤人,现在要带你们回去调查!”
代哥心里一沉,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,他掏出手机,想给田壮打个电话求助,可刚拨出去,就听见门外传来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,伴随着警察的声音:“屋里的人开门!我们是市局的,奉命依法传唤加代、聂磊!”
聂磊吓得腿都软了,拉着代哥的胳膊:“代哥,这可咋整啊?要不咱跑吧?”
代哥摇摇头:“跑得了一时,跑不了一世,现在门口都是人,根本跑不出去。放心,我先跟他们走,等会儿我让田壮想想办法。”
说完,代哥深吸一口气,走过去打开门。门口站着五六个警察,穿着制服,手里拿着传唤证,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:“你是加代?跟我们走一趟吧,配合调查。”
代哥点点头,回头对聂磊说:“别慌,我会没事的。王瑞,你在这儿照顾好杜琳琳和江源,有消息我会尽快联系你。”
聂磊也被警察盯上了,一个警察上前:“你是聂磊?也跟我们走。”
聂磊没办法,只能跟着代哥一起,被警察带上了警车。杜琳琳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拉着王瑞:“王瑞,代哥和磊哥不会有事吧?咱们要不要想想办法啊?”
王瑞叹了口气:“嫂子,您别着急,代哥在京里有人脉,田壮处长是他朋友,我现在就给田壮处长打电话,让他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王瑞掏出手机,赶紧给田壮拨过去。电话接通后,他急急忙忙地说:“田处长,不好了!代哥和聂磊哥被警察抓走了,说是有人举报他们故意伤人,您快想想办法啊!”
田壮在电话那头一愣:“什么?被抓了?哪个部门的警察抓的?”
“听说是市局的,具体我也不清楚,他们刚把人带走没多久,现在往市局方向去了。”王瑞说道。
田壮皱起眉头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别慌,我这就去市局问问情况,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。”
挂了电话,田壮立马开车往市局赶。到了市局门口,他直接找到刑侦支队的队长老周,推门进去:“老周,刚才是不是你们支队抓了加代和一个叫聂磊的青岛人?”
老周一看是田壮,赶紧站起来:“田处,您怎么来了?没错,是我们抓的,有人实名举报他们故意伤人,把人打得不轻,一个腿被打穿了,一个耳朵被打聋了,上面领导都发话了,让我们尽快调查清楚。”
田壮心里一紧:“上面领导?哪个领导?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?加代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?他平时为人处世很规矩,怎么可能随便伤人?这里面肯定有误会。”
老周叹了口气:“田处,我也没办法啊,是邱副局长亲自吩咐的,说这事儿影响恶劣,必须严肃处理。那举报人的后台硬得很,听说家里有老领导出面了,咱们得罪不起啊。”
田壮一听“邱副局长”,心里就明白了,邱副局长是老领导的人,看来这次是有人专门针对加代来的。他皱着眉说:“老周,你先别着急审,给我点时间,我去跟邱副局长谈谈,这事儿不能这么草率。”
老周点点头:“行,田处,我尽量拖着,但您得快点,邱副局长催得紧。”
田壮转身就往邱副局长的办公室走,敲了敲门:“邱局,我是田壮。”
“进来。”里面传来邱副局长的声音。
田壮推开门进去,看到邱副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他走上前:“邱局,关于加代和聂磊的案子,我想跟您聊聊。加代是我的朋友,他平时不是那种会随便伤人的人,这里面可能有误会,能不能先把人放了,我们再慢慢调查?”
邱副局长放下文件,抬头看了田壮一眼:“田壮,你是知道规矩的,案子已经立案了,人也抓了,怎么能说放就放?而且这事儿是老领导亲自打招呼的,老领导的孙子被打成那样,你让我怎么交代?”
田壮急了:“邱局,老领导那边我去沟通,您先把人放了,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!加代在京里人脉广,要是真把他逼急了,对咱们也没好处。”
邱副局长脸色一沉:“田壮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威胁我?我告诉你,这案子必须按规矩办,谁来说情都没用!你要是再干涉,我连你一起参了!”
田壮一看邱副局长油盐不进,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,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。他掏出手机,给张毛儿打了个电话:“毛哥,不好了,加代被抓了,邱副局长亲自督办的案子,说是有老领导出面了,我这边搞不定,你能不能想想办法?”
张毛儿在电话那头一愣:“什么?加代被抓了?哪个老领导这么大能耐?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联系我上面的人问问情况,你先别急,我尽快给你答复。”
挂了电话,田壮只能在市局门口等着,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加代这次能不能平安出来。
与此同时,看守所里,代哥和聂磊被关在不同的房间。代哥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心里琢磨着,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,能让市局这么兴师动众的。他知道,这次肯定是遇到硬茬了,光靠田壮可能不够,得等张毛儿那边的消息。
聂磊则吓得坐立不安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嘴里念叨着:“完了完了,这要是被判刑了,我在青岛的生意就全完了,代哥,你可得想办法啊!”
没过多久,张毛儿给田壮回了电话:“田壮,我问清楚了,举报的人是刘德的爷爷,以前是部委的老领导,虽然退休了,但人脉还在,邱副局长就是他的老部下,所以这次才这么卖力。我上面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老领导,这事儿难办啊。”
田壮一听,心凉了半截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加代被判刑吧?”
张毛儿叹了口气:“也不是没办法,只能找老领导本人谈谈,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,让他撤掉举报。你想想办法,能不能联系上老领导?”
田壮皱起眉头:“我哪有老领导的联系方式啊?我跟他根本不认识。”
张毛儿想了想:“你可以通过邱副局长牵线,虽然邱副局长帮着老领导,但你好好跟他说说,让他帮忙约老领导见一面,说不定还有转机。”
田壮点点头:“行,我试试。”
他又回到邱副局长的办公室,这次态度放软了不少:“邱局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您别往心里去。我知道老领导不好得罪,但是加代真的是个不错的人,这次的事儿也是事出有因,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约老领导见一面,我想跟他当面道歉,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?”
邱副局长看田壮态度诚恳,也缓和了语气:“田壮,不是我不帮你,老领导现在正在气头上,不一定愿意见你。这样吧,我帮你问问,成不成就看你的运气了。”
田壮连忙道谢:“谢谢邱局,您费心了。”
邱副局长掏出手机,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,说了田壮想见面道歉的事儿。老领导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答应了,说在医院见面,他要陪着孙子。
田壮赶紧开车往医院赶,到了病房门口,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进去。病房里,老领导坐在床边,刘德躺在床上,爸爸站在一旁。
田壮走上前,恭敬地说:“老领导,您好,我是二处处长田壮,今天来是想替加代和聂磊跟您道歉,他们年轻不懂事,一时冲动伤了刘德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老领导抬头看了田壮一眼,冷哼一声:“道歉有什么用?我孙子的耳朵都被打聋了,腿也被打穿了,这伤害是一辈子的,道歉能弥补吗?”
田壮连忙说:“老领导,我知道错了,我们愿意赔偿,您说个数,只要我们能做到,一定满足您的要求。加代和聂磊也知道错了,等他们出来,一定亲自来给您和刘德道歉。”
刘德的爸爸在一旁插嘴:“赔偿?多少钱能换回我儿子的耳朵?我告诉你,这事没完,必须让加代他们坐牢!”
田壮急了:“老领导,刘先生,坐牢解决不了问题,刘德还得治病,我们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,再额外赔偿500万,您看行不行?加代在京里人脉广,以后刘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他肯定义不容辞。”
老领导沉默了一会儿,心里琢磨着,孙子的伤已经这样了,就算让加代他们坐牢,也换不回孙子的耳朵,不如趁这个机会要点赔偿,给孙子以后的生活做个保障。他看了一眼儿子,儿子也点了点头。
老领导叹了口气:“行,我可以撤掉举报,但你们必须做到两点。第一,承担刘德所有的医疗费用,直到他痊愈为止。第二,赔偿500万,必须在三天内打到刘德的账户上。要是做不到,我还是会追究到底。”
田壮一听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连忙点头:“没问题,老领导,我们一定做到!谢谢您的宽宏大量!”
老领导挥了挥手:“行了,你走吧,让邱副局长把人放了。”
田壮道谢后,赶紧离开医院,给邱副局长打了个电话,让他放人。邱副局长也没为难,立马吩咐下去,把加代和聂磊放了出来。
代哥和聂磊走出看守所,看到田壮在门口等着,赶紧走过去:“田哥,谢谢您,这次多亏了您。”
田壮笑了笑:“别客气,都是朋友,应该的。不过这次你们可得吸取教训,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,这次是运气好,遇到老领导愿意和解,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。”
代哥点点头:“知道了,田哥,以后我们一定注意。对了,赔偿的事儿,我会尽快安排,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聂磊也连忙说:“田哥,这次真是麻烦您了,回头我请您吃饭。”
田壮摆摆手:“吃饭就不用了,你们赶紧回去吧,好好休息休息,以后做事稳重点儿。”
代哥和聂磊谢过田壮,坐上王瑞来接他们的车,往酒店赶去。路上,代哥对聂磊说:“磊子,这次的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全,让你受委屈了。不过你也得反思反思,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,要是真出了大事,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聂磊点点头:“代哥,我知道错了,以后我一定听你的,再也不瞎冲动了。赔偿的钱,我来出一部分,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。”
代哥笑了笑:“不用,这点钱我还拿得出,你以后好好做生意就行。”
回到酒店,杜琳琳和江源看到他们平安回来,都松了一口气。杜琳琳拉着聂磊的胳膊:“磊哥,你没事吧?担心死我了。”
聂磊摇摇头:“没事了,有代哥在,啥事儿都能解决。”
代哥看着大家,笑着说:“好了,事儿都过去了,大家都别担心了。明天咱们就回青岛,以后少来北京惹事。”
众人都点点头,经历了这次的事儿,大家都明白了,就算人脉再广,也不能随便冲动,否则早晚得栽跟头。
第二天,代哥帮聂磊处理好赔偿的事儿,把500万打到了刘德的账户上,又安排人支付了刘德的医疗费用。然后,聂磊带着杜琳琳和江源回了青岛,代哥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虽然这次的事儿有惊无险地解决了,但代哥心里明白,京里的水太深,以后要是没有必要,尽量少掺和这些事儿,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。而聂磊也从这次的事儿中吸取了教训,回到青岛后,收敛了不少,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,一门心思放在生意上,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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